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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专家:圆明园全面恢复绝无可能 建筑恢复10%尚可期待 |
| 来源:杭州日报 作者:郭琳 日期:[2014-5-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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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八十年代之后,她开始介入古建筑修复领域,主持杭州六和塔维修、雷峰塔重建、登封少林寺扩建、北京恭王府修缮等工程。
20岁时的郭黛姮并没有想过会同古建筑打交道。
她生在1936年那座尚且叫“北平”的古都,住在四合院,读书的中学,当年还叫北京女一中,现在叫161中学——就在紫禁城边上。上体育课做操经常在紫禁城的午门前,因为“场地大”。1954年考入清华大学建筑系,清华园,本就是康熙赏赐三皇子胤祉的园子,一度还曾被划入圆明园管辖,到了咸丰才称作清华园。
立交桥、摩天高楼,现代城市元素对于年轻的未来建筑师而言,显得更有吸引力。
当然她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会成为梁思成的关门弟子,终生从事建筑史研究和古建保护工作。
在此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清华建筑系的系主任梁思成对于建筑系的学生来说,只是一个传说中的名字。
新生入学,见到的是这位赫赫有名的系主任的一封致新同学的信。
第一次见到梁思成,亦属偶然。1956年的五四青年节,一班年轻的学生去颐和园,在谐趣园,见到一位老先生正在画水彩,便上去看了。老先生看到年轻人胸前的校徽,便问是那个系的。建筑系?哦,那不画了,去我那儿聊聊天吧。
当时的梁思成正在因中国建筑界“复古主义”的批判而饱受压力,独自住在颐和园谐趣园西北角的曙新楼养病,林徽音已经去世。见到建筑系的年轻人,梁思成显然是欢喜的。让他们看看自己画的画,随口聊几句。
1960年那场毕业前的研讨会,“建筑到底是由什么决定的”,对于郭黛姮,是个节点。她的阐述让时任清华建筑史教研组教师的建筑史学家吴焕加认定,这个女孩子适合搞建筑史。
她的论点是:建筑由建筑师的思想决定,而非技术或材料。
对待建筑的态度,是建筑史一直想要解决的问题。
几个月后郭黛姮收到通知:留校,进建筑系建筑历史教研室,从事古代建筑和园林探究。
同被选中的还有张锦秋,后来的中国工程院首批院士。
毕业的第二年,1961年,郭黛姮被选中成为梁思成的助手,协助注释《营造法式》的工作。同为助手的还有楼庆西和徐伯安。
那年,时任国务院副总理的陈毅在广州会议上作报告,知识分子应该很好地搞科研。报告传到清华,梁思成自三十年代后中断的《营造法式》注释工作重新开始。
《营造法式》是一部北宋官方向全国颁发的建筑规范性的典籍。1925年梁思成还在宾夕法尼亚大学留学,父亲梁启超给他寄去一本陶本《营造法式》。梁思成事后回忆,说当时收到这本精美的书,失望和苦恼也随之而来:天书。但也就此激起了梁思成解读《营造法式》和研究中国古代建筑的兴趣。梁思成给儿子取名“从诫”,意思是“师从李诫”。李诫,正是《营造法式》的作者,宋代朝廷主管建筑的高官“将作监”。梁从诫后来差两分没考上清华建筑系,当时任系主任的梁思成“不置一词”——这是题外话。
梁启超对孩子们要求的是:要研究专史,而非文人笔下的历史。
在成为助手后的几年中,郭黛姮得到梁思成的言传身教,获益终身。
她曾不止一次提及一段往事:一次随梁思成前往考察河北赵州桥,梁思成指着桥上的栏板雕刻,说,这个雕刻为什么好?你用手摸摸——每一个面都不是平面,都是弧形的,包括桥栏杆扶手的表面——这样的雕刻才能显得饱满。
饱满的除了赵州桥的雕刻,还有梁思成的耳提面命。
梁思成在三十年代就说过,“无论是哪一个巍峨的古城楼,或一角倾颓的殿基的灵魂里,无形中都在诉说,乃至于歌唱,时间上蔓不可信的变迁。”这正是文物的历史文化价值所在。
而回顾郭黛姮曾经一度中断的学术生涯,1965年之前,是作为助手的岁月,在1965年因为运动而中断;直到1976年,她重新回到建筑史领域,彼时梁思成已经过世;1978年恢复招收研究生,郭黛姮回到原来的教研室。开始上课、搞科研,也把梁思成没做完的事做完。上世纪八十年代之后,开始介入古建筑修复领域,主持杭州六和塔维修、雷峰塔重建、登封少林寺扩建、北京恭王府修缮等工程。
她所做的,都是在留下的和消失的、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细节中寻找历史——而对于细节精确程度的执拗,源头也许来自于当年梁启超的那句“要研究专史,而不是文人笔下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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