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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乡愁不能城进村退【评论】 |
来源:成都商报 日期:[2014-3-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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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斯蒂格利茨曾经表示,中国的城市化与美国的高科技发展将是深刻影响21世纪人类发展的两大主题。但他可能没有预见到中国对新型城镇化的崭新定义———这是守护乡愁的城镇化,是城进村不退、城进村也进的城镇化。
余光中的一首《乡愁》脍炙人口,字里行间满是农耕文明时代的风采神韵;但是当农耕文明逐渐成为往事,又当如何守护乡愁?这是中国正在发生的故事和正在面临的重大课题———毫无疑问,中国正在经历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城镇化进程。国务院总理李克强用3个“1亿人”来表明中国城镇化任务,即促进约1亿农业转移人口落户城镇,改造约1亿人居住的城镇棚户区和城中村,引导约1亿人在中西部地区就近城镇化。
路怎么走?日前发布的《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提出,要走“以人为本、四化同步、优化布局、生态文明、文化传承的中国特色新型城镇化道路”。它新在何处?年初召开的中央城镇化工作会议对此有一句诗情画意的点睛之笔:要体现尊重自然、顺应自然、天人合一的理念,依托现有山水脉络等独特风光,让城市融入大自然,让居民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
记得住乡愁———这是对传统城镇化模式的反思总结,也是对新型城镇化道路的形象表达。城与乡的关系,不是二元对立、此消彼长的关系,而是共生共荣、相辅相成的关系。新型城镇化,不是城进村退的城镇化;新型城镇化,是记得住乡愁的城镇化。要守护乡愁,就不能城进村退。作为这场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城镇化浪潮中的弄潮儿,成都以她的实践诠释新型城镇化的要义。
走新型城镇化道路,就不能再走睡城鬼城的弯路。
美国城市经济学家爱德华·格莱泽说:永远不要忘记,真正的城市是由居民而非由混凝土组成的。有人才有城,有产业才有人。人口聚集推进经济聚集,反过来再刺激人口聚集,这就是城市化的动态进程。
因此,产业是支撑城市的骨架。当下中国一些地方出现的“鬼城”,正在于人口聚集久久得不到更强有力的经济聚集的召唤和刺激;至于那些白天空空如也的“睡城”,则是产业与生活相互割裂的结果。
鬼城睡城不是真正的城镇化,而是反城镇化。新一轮城镇化绝不能走没有产业支撑、盲目造新城的路子。
成都认识到,新型工业化和新型城镇化,实质是动力与载体、供给与需求的关系,立“城”方能兴“产”,有“产”方能立“城”。因此成都提出“产业升级”战略,强调产城一体,为新型城镇化提供强大产业支撑。
走新型城镇化道路,就要叫停不以人为本的做法。
推进城镇化,核心是人的城镇化。中国长期以来城镇化进程滞后于工业化进程,根源即在忽视人的城镇化。
这就是为什么,中国常住人口城镇化率为53.7%,户籍人口城镇化率只有36%左右,不仅远低于发达国家80%的平均水平,也低于人均收入与中国相近的发展中国家60%的平均水平。
没有以人为本,就没有城镇化,更没有新型城镇化。新型城镇化,就是要以人的城镇化为核心,合理引导人口流动,有序推进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稳步推进城镇基本公共服务常住人口全覆盖,使全体居民共享经济发展和现代化成果。正在打造统筹城乡升级版的成都,走在了全国前面,为新型城镇化注入了以人为本的灵魂。
走新型城镇化道路,就要严禁搞运动式大干快上。
长期滞后于工业化进程,为中国的城镇化进程提供了快马加鞭的空间,也很容易让一些地方滋生运动式大干快上的盲目冲动。一方面,大兴造城运动,“摊大饼”式扩张;另一方面,热衷于“消灭”农民,甚至赶农民上楼、逼农民进城。运动式大干快上的本质,和GDP崇拜如出一辙,是没有质量和效益的粗放式的城镇化。正如建筑设计大师贝聿铭所言:对一个城市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建筑,而是规划。政府要做好的,是科学引导和长远规划。
成都强调全面提高新型城镇化质量,走高点起步的城市现代化之路。对新型城镇化需要的新型农民和新市民,着力养成现代市民意识和文明生活习惯,让他们在心理上进城、技能上进城、文明习惯上进城。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这是一个更注重城镇化质量的选择。
走新型城镇化道路,就不能把城镇盖成水泥森林。
先有人而后有城,城为人而生。苏格兰的城市规划学家帕特里克·格迪斯说,城市必须不再像墨迹、油渍那样蔓延,一旦发展,他们要像花儿那样呈星状开放,在金色的光芒间交替着绿叶。
雾霾,是传统城镇化模式弊端的集中体现。“厚德载雾,自强不吸”的城镇化,不是新型城镇化;“牵着你的手,却看不见你”的城镇化,也不是新型城镇化。先污染后治理的逻辑已走到穷途末路,只能证明片面追求GDP所付出的代价。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新型城镇化不能只有水泥森林。成都旗帜鲜明提出建设宜人成都。她规划“六湖八湿地”,打造“八十公里环城绿廊”,决定在寸土寸金的中心城区,保留下133平方公里的生态空间。她要把翡翠项链永远戴在成都脖子上,作为留给子孙后代的最好礼物。照这样的思路前进,成都永远不会成为水泥的森林,而是一代又一代成都人依恋的故乡。
走新型城镇化道路,城乡一体化不是城乡一样化。
城镇化的本质,在于大量农村剩余劳动力向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转移,这是城乡一体化的过程,农民不再是身份标签,而只是职业称谓。但城乡一体化,不是城乡一样化。城镇与农村的功能性差别不可能完全被消除,城镇化也不可能完全取代新农村建设。即便像欧美发达国家,也没有消灭农村,消灭农民。
传统城镇化模式很容易陷入千城一面的陷阱。然而,五里不同风、十里不同俗。每个城市都有它的个性,每个建筑都有它的灵魂,每个乡村都有它的生命。
成都拒绝城乡一样化。她将着力打造169个特色镇和约2800个农村新型社区,农村新型社区不照搬城镇建设模式,确保农民生产生活得到便利,确保川西田园风貌和林盘文化得到保持,从而也确保这个城市的个性与多样性。
走新型城镇化道路,就要延续文脉留住刻骨乡愁。
很大程度上,一个城市有没有个性,在于她有没有自己的文化名片和价值。
著名社会学家费孝通提出了“乡土中国”的概念,真是神来之笔。在农耕文明向城市文明转变过程中,那个乡土中国梦牵魂绕,告诉我们从哪里来,根在哪里,乡愁由此而生。乡村在变迁,但是乡土文化不能丢。守护乡愁,就是守护我们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和灵魂归宿。
成都得天独厚。作为古蜀文明的重要发源地,国家首批认定的历史文化名城,成都拥有独具特色、底蕴深厚的历史文脉。成都对此倍加珍惜。她提出要建设中西部最具影响力、全国一流和国际知名的文化之都,是承诺,更是行动。
美国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斯蒂格利茨曾经表示,中国的城市化与美国的高科技发展将是深刻影响21世纪人类发展的两大主题。但他可能没有预见到中国对新型城镇化的崭新定义———这是守护乡愁的城镇化,是城进村不退、城进村也进的城镇化。
它有强大产业的支撑,不是空洞的睡城鬼城;它有以人为本的灵魂,不是唯GDP论的造城运动;它有水到渠成的节奏,不是运动式的大干快上;它有山水田园的融入,不是冰冷坚硬的水泥森林;它是城乡一体化,但不是城乡一样化;它让文脉延续、乡愁刻骨,而绝不会割裂历史记忆、弃守精神家园。
守护乡愁,不能城进村退———这就是中国新型城镇化的路径选择,这就是成都正在努力探索的实践和坚定前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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