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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明生:科学规划 杜绝“短命建筑” |
| 来源:学习时报 作者:杨明生 日期:[2014-8-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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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容强大的“短命建筑”名单再添新兵。有媒体报道,云南省河口县一个建成仅3年之后即面临被拆迁的命运。这个开工时被誉為“边境明珠”的项目,总投资额2.7亿元,而3年后拆迁补偿费用估计要3亿元左右,高於它的建设费用。
追溯过往,人们可以轻易列出一长串“短命建筑”名单:2013年9月,上世纪云南第一高楼昆明市老工人文化宫被爆破拆除,寿命不到30年﹔有“西湖第一高楼”之称的浙江大学湖滨校区教学主楼2007年1月6日被爆破拆除时实际使用不过13年,尽管其设计使用寿命100年﹔四星级青岛大酒店在3秒鐘爆破后变成了一堆废墟,其使用期仅20年﹔而重庆的隆盛大厦从交房到被拆仅有6个月时间。还有许多普通住宅楼房,仅仅短短几年的寿命甚至还没住人就又被规划拆除掉……
根据我国《民用建筑设计通则》,重要建筑和高层建筑主体结构的耐久年限為100年,一般性建筑為50─100年。刚刚卸任住建部副部长的仇保兴博士曾经在第六届国际绿色建筑与建筑节能大会上说,我国是世界上每年新建建筑量最大的国家,每年新建面积达20亿平方米,建筑的平均寿命却隻能维持25─30年,远远低於建筑的“全寿命周期”,与英国的132年、法国的85年、美国的74年差距更為明显。今天的巴黎老城和几百年前没有什麼两样,马车时代规划的道路上汽车在欢快地跑动,甚至连200年前的下水道仍在正常使用。相形之下,国内眾多城市“日新月异”,不仅5000年歷史文化踪跡难觅,而且大量现代建筑在高超的爆破技术下“英年早逝”。
导致“短命建筑”频现的病因很多,有些建筑的确存在无法补救的质量问题,但更多建筑的“短命”与其本身的质量和设计寿命并无太大关系,一些被拆迁建筑甚至是按政府“规划”建成的。系统性、科学性、严肃性和稳定性,本该是城市规划的应有属性,然而,在一些地方,城市规划犹如领导手中的“橡皮泥”。官员需要什麼样的城市,他们就设计什麼样的规划,丝毫不顾及规划与前任领导的发展思路是否对接,即使出现了矛盾和对抗,也是以当下官员的意愿為准。以至於有人讥讽,“规划规划,纸上画画,墙上挂挂,橡皮擦擦,是建是拆,全凭领导一句话”。建有建的理由,拆有拆的道理,而且这些见解从一些官员的口中说出来,似乎永远那麼合情合理。地球人都知道的败家行為,在一些地方官员那裡,要麼成了适应本地需要的“发展工程”,要麼成了满足民眾诉求的“民生工程”。然而事情的结局往往不是那麼回事儿:正值“壮年”甚至“幼年”的建筑轰然倒地,在造成社会财富巨大浪费的同时,无端生出巨量的建筑垃圾,而且酿成诸多拆迁悲剧,令民眾利益和政府公信力受损。
“城市让生活更美好。”纵观国内还是国外,总有一些城市让人赞嘆,人本化的规划、人文化的建设和人性化的管理,让城市成為优美安全、舒适便利、充满希望的宜居之地,令人流连忘返。探究这些城市的成功之道,很大程度上在於遵循建设规律,不贪一时之功,不图一时之名,严守规划,摒弃重復建设的陋习,持续接力,管住乱建滥建的冲动。李瑞环同志曾讲:“城市建设最大的敌人,是城市建设者的有权、无知、敢拍板。”城市管理者的见识、能力和水平,直接影响着城市规划、建设与管理的水平。推进新型城镇化进而实现现代化已成為一项新的国策,城市建设不是短期谋略,而是长期任务。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尤其需要城市管理者“一张蓝图绘到底”的执着精神。
规划科学是最大的效益,规划失误是最大的浪费,规划折腾是最大的忌讳。让建筑延年益寿,关键要杜绝“短命规划”,提高城市规划的科学性、权威性、严肃性。城市建设的不可逆性和社会变化的復杂性,要求城市建设不能光有一日千裡的热情,更应具备“一管百年”的思维,要科学规划城市的每一个细节,小到一栋房子、大到城市功能类项目,都要力争多出精品,不留遗憾。面对日新月异的城市建设形势,适时调整变更城市规划十分必要。关键要拓宽公眾参与渠道,加大规划公开力度,保障人民群眾的知情权、参与权和监督权,确保“开门规划”“阳光规划”。与此同时,要把权力关进制度“笼子”,并严格实行决策失误责任追究机制,无论决策者日后调离、升迁或是退休,都应对曾经做出的决策担责,由此倒逼决策者依法办事,民主决策,从而有效遏制“短命建筑”多发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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